讓丈夫站在我這邊的方法101
「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誰?岳父? 他好像正在經歷中年危機。 父親也是一樣。」
「……不,我說的是你,盧比。」
如果你是我的話,心情會好嗎? 你覺得我喜歡坐在你旁邊嗎?
這個混帳沒有良心。
他的膽大妄爲使我搖搖頭,暗自大笑。 這次談話太荒謬了。 「不要那麼說。 我爲什麼心情不好呢? 我現在玩得很開心。 你不必那樣瞪我。 我很會管理表情。」
我的生活對任何觀看的人來說都一定是一部喜劇。
「……我在瞪你嗎?」令人驚訝的是,切西亞雷臉上並沒有露出什麼。 一眨眼工夫,混亂的神色就消失了。
「其實,笑一笑怎麼樣?」我希望我的嘲笑不會那麼明顯。 「以後最有可能成爲北王的妹夫隨時都會出現,是不是應該向他展示好的一面呢?」
切西亞雷沒有再說什麼了。 相反,他一邊擺弄手中的念珠,一邊不停地瞟着我。
他今天老是偷看,特別煩人,實在不想再聽下去,只好忍了。
不久,宣告比賽開始的大喇叭響徹整個競技場,但觀衆們喧囂的吶喊聲和吶喊聲卻淹沒在了整個體育館的觀衆興奮之中。
我的耳膜快要破裂了。他們肯定要爆炸了。
雖然這是等待已久的瞬間,但多少有些漠不關心。
我根本沒想到比賽結束後會發生什麼事情。
反正我沒有什麼可失去的。 不管發生什麼事,不管我是否擔心,都會發生。
歸根結底,一切都毫無意義。
戰場上釋放的第一批怪物是比摩斯人。 他們是動物般的惡魔,擁有巨大的身軀和力量,其特殊能力能迷惑人類,使人類屈服於七大罪之一的憤怒。
它們是兇猛無畏的生物,一生氣就擋不住,它們看上去就像犀牛、河馬和恐龍之間奇怪的混合體。 怪物們衝進賽場,觀衆們的嘲笑聲更大了。 現在才明白這個王國的人爲什麼會有這麼多憤怒管理問題。
人群的吶喊和歡呼,比摩斯人的尖叫聲和尖叫聲,讓這一切都變得過份了。
下面有那麼多比摩斯人,這些人怎麼忍氣吞聲呢? 這些怪獸的叫聲沒有激起他們的憤怒嗎?
似乎對怪物瞭解的一切都毫不在意,等待這一刻的選手們毫不畏懼地拔出聖劍投入戰鬥。 在比賽開始前,祭司們宣佈劍是神聖的,當人們勇敢而自信地面對野獸時,劍發出鏗鏘的響聲。
觀衆呼喊鮮血的聲音、惡魔的咆哮聲、金屬和肉體相遇的聲音、神聖的光芒像閃電一樣被釋放和迸發,這一切都讓我噁心。
「殺了它! 殺了它!」
「你在看哪兒,你這個傻小子?! 你是我們家的恥辱!」
「快截斷它! 快,快,快,快!」
「如果你死在這裏,就別想再回到倫勃朗!」
歇斯底里的叫聲比昨天更嚴重。
我感到噁心,但其他人似乎都渴望暴力,渴望看到血流成河。
這不就跟奧運會一樣嗎? 像其他體育比賽一樣? 無論我在哪個世界,人類都希望看到災難發生。
儘管許多巨獸已經被屠殺了,但仍有少數頑強的巨獸經得起這場血戰。 然而,當怪物中心最後一塊魔石滾過地面時,激起憤怒罪行的咆哮聲終於消失了。
擊倒最後一名怪物的選手是多利亞斯出身的騎士。
針對因受傷而被拉出賽場的男人們的嘲弄和辱罵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看來他們不可能恢復。 真可惜,」切西亞雷一邊說,一邊看着幫手們出來清理散落四方的魔力石。
這個人真的能感到憐憫嗎?
我無言以對,高興地答道:「那你爲什麼不帶恩吉來呢? 我很肯定他會迫不及待地抓住參與的機會。我是說,你不喜歡看到他粉身碎骨嗎?」
如果恩吉像那些可憐的靈魂一樣在這裏戰鬥時壓碎他的手臂,你會高興得跳起舞來,是嗎?
我臉上一直掛着那個傻笑,切西亞雷只是盯着我,尋找着什麼。 過了很長時間,我開始懷疑嘴角會不會永遠被卡住,他終於開始動下巴了。 不過,他只是胡言亂語。
他說:「要想參加比賽,需要得到父親的許可,即使那個無知的傢伙已經來到這裏,父親也不會允許。 但是誰知道是不是我呢?」
你是想得到我的同情嗎? 我很清楚,即使父親允許,你也不會參加。
「我不確定…… 也許父親同意你來這兒,好讓你藉此機會放鬆一下。 他應該更喜歡那樣,不是嗎? 我認為你自以為是受害者的想法太多了。除了我以外,我倆不該這樣想嗎?」
「那是什麼意思? 你知道我們家有多愛你……」
「哦,別騙我了。 如果你把我當成你真正的家人,就不會把我趕出去五次了。我能做的只有嘲笑我殘酷的現實。 對,我甚至不是父親的親生孩子。」
如果我是那樣的話會不一樣嗎? 那時父親會愛我嗎?
「不,沒關係。 畢竟我是歌妓的女兒 所以父親和哥哥真的很仁慈,真的沒什麼可抱怨的。」
「盧比…」
他那深邃的藍眼睛因某種莫名其妙的東西而顫抖,他那銅色的臉扭曲成我從未見過的表情。
我所見到的這個陌生的切西亞雷,只要我還能有足夠的精力去關心,就會使我感到有趣。 於是,我讓注意力回到了戰場上。
不一會兒,空氣中的灰塵和地上的石頭就消失,被清理乾淨了。 我很好奇今天的比賽還有哪些種類的怪物可以超越巨獸,但接下來的惡魔都是不死鳥。
因此,氣氛與昨天截然不同。
昨天,怪物們不顧一切地衝向他們的道路,但今天的怪物們卻不像巨獸們那樣,讓玩家們保持警惕。
氣氛變得肅穆起來,聽衆也安靜下來,空氣中陰森森的寒氣使大家毛骨悚然。 如果說昨天的比賽像一部動作片,那麼今天就像看恐怖秀一樣。
「去死吧,臭小子!」
「你父親就要把你從戶籍上除名了!」
當然,這種瘋狂絲毫沒有平息下來。
玩家們爲了與怪物戰鬥而站立的講臺被食屍鬼們佔領了。 他們灰暗腐爛的皮膚看起來很可怕,發出一種奇怪的深紫色的煙。
兩個人從台階上摔了下來,但似乎沒有受傷。相反,他們似乎被陌生的霧氣所籠罩,陷入了迷茫之中。
如果真的能親眼看到地面上的情況,應該很好,但每當劍或馬不小心飛向講臺邊緣或觀衆席時,保護我們的神聖盾牌就會亮起來,閃閃發光,眼睛也會變瞎。
令人失望的是,包括切西亞雷在內的樞機們和其他高級神職人員似乎完全沒有受到影響。
我一直很好奇爲什麼成立一個委員會,因爲在這個競技場裏作弊似乎是不可能的。 當所有的參賽者都趴在地上時,觀衆坐得那麼高,這樣他們做的每一件事都看得見。 但現在我明白爲什麼了。 看來只有神職人員才能看清楚。
但是,我的眼睛受苦並不重要,因爲怪物們繼續暴跳如雷,觀衆們繼續大聲呼喊。 食屍鬼們一直在不斷地殺死和撕裂選手,但觀衆們似乎毫不在意。看到人類死去的樣子,他們的熱情更加高漲。 這些人誰也沒有對正在發生的恐怖事件眨眼。 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沒有人性。
那麼,下面的人爲了生存而戰鬥到底有什麼意義呢? 想要活下去有什麼意義呢?
當我伸手去拿裝滿糖果的籃子時,有什麼東西使我停了下來。 有人把它重新裝滿。 我沒有注意到,因爲我一直在用它們塞滿我的嘴。
不知爲什麼,有人做了那種事,心裏很不是滋味,於是推開籃子,抓起旁邊的玻璃杯。
「那是朗姆酒」塞薩爾說。
「那又怎樣?」
「……很烈。」
「喝一點也不會醉。 反正你不是叫我早點吃嗎?」
切西亞雷先把杯子轉了一圈,然後啜了一口。當我看到他抿着嘴時,他的眼睛正盯着遠處戰場上的什麼東西。 也許他意識到自己正在自相矛盾,所以他說:「我認爲最終的勝利者已經定下來了。 雖然聽說過他的名聲和實力,但親眼所見,印象非常深刻。 我是說你的丈夫。」
「真的嗎? 怎麼會這樣呢?」
「應該說他的劍術很厲害嗎? 強大與蠻橫,這兩者很難保持平衡。」
當然。 這世上誰不知道伊澤克有多偉大?
切西亞雷如此真誠地誇獎我丈夫,真是可笑。 你覺得伊澤克值得尊敬嗎? 你想要私人劍術課嗎? 你喜歡他嗎? 那你們兩個手拉着手,向着幸福的結局衝過去怎麼樣?
「聽起來你墜入愛河了」
「……什麼?」
「既然如此,我認爲應該由你代替我成爲北方的女王。 或者你們兩個自己決定誰會成爲什麼樣的人。 聽說恩吉喜歡男人,你也來一個怎麼樣?」
當沉默繼續下去時,切西亞雷不停地啜飲一杯熱酒,以免咬牙切齒。 他怒不可遏的臉色真是另類。
「如果大家好奇的話,我對那個害蟲不感興趣。 我鄙視與他有任何接觸。」
「真可惜,你們好像太親近了。」
「……盧比,你爲什麼說這些話?」
膽子真大⋯⋯他真的不知道才問的嗎? 他一次也沒有想到爲什麼嗎? 哦,天哪。 我能做的只是笑。 這太可笑了。人群像我自己是個瘋婆子般咯咯地笑,突然大聲吼叫,前面那道盾牌閃着白光。
哦,我的眼睛! 我的眼睛! 我一定會瞎的!
「你沒事吧?」當我試圖眨眼消除失明時,切西亞雷問道。
「如果我不行,你會怎麼辦?」
「真奇怪……」
他爲什麼爲一點小事就挑撥離間呢? 他爲什麼不管閒事呢? 他爲什麼不閉嘴?
我對他十分惱火,想狠狠地教訓他一頓,但當我轉向他時,他甚至都不看我。 切西亞雷沒有集中精力在一樓的選手們身上,而是凝視着對面的東西。 所以我也轉向了那邊。
我不清楚那是什麼怪物,是幽靈,是食屍鬼,還是完全不同的東西。
透過濃煙,我只看到它殘缺不全的身體輪廓。
那東西就在我面前,高高在上。 我不知道怪物是不是被什麼、一把劍或一個玩家從平臺上摔了下來,但是它並沒有衝向那些想殺死它的人,而是在我和切西亞雷坐的陽臺邊。
它的眼睛正對着我的眼睛。
火光灼人的青綠色球狀物讓我想起了那些本該保護北方人免受怪物襲擊的綠色火把。 透過透明的盾牆,清晰可見,晶瑩剔透的綠色,使我深深紮根於此。 目不轉睛。 那些像在野菜裡的火使我着迷了。 我有大麻煩了,不是嗎?
事情一下子就發生了。
鬧得沸沸揚揚,那灰皮膚的妖怪向我撲來,張着怪誕的嘴,咬着鋒利的牙齒,突然像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似的被拉倒在地。
那一剎那間,我看到了銀白色的頭髮。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幹掉他們!馬上!」
「那些妖怪竟敢威脅貴族!」
看來怪物只是成功地激怒了群衆和樞機們。
觀衆席上的觀衆們的憤怒和從下面傳來的戰鬥聲最終融爲一體,我唯一能聽到的噪音就是耳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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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明天應該就能翻到真相大白的章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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