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丈夫站在我這邊的方法104
屋後傳來咯咯的笑聲和竊竊私語聲。也許,在這種熱鬧的氣氛下,一對夫婦有信心在戶外盡情地談戀愛。
然而,艾萊妮雅和伊凡都沒有心思去關心這些事。
「怎麼回事?」艾萊妮雅的眼睛不安地左右移動。 「兩人爲什麼同時離開呢? 如果伊澤克發現⋯⋯」
「小姐,請先冷靜下來。 你知道普麗安娜夫人現在在哪兒嗎?」
她對他皺着眉頭,對這個問題感到困惑。「什麼?爲什麼?提到芙蕾雅?」
「夫人,您認識她……也許她正像我們一樣注視着他們倆,或者她看到了什麼。」
伊凡不想暗示太多,但他無法擺脫這種想法。他們互相凝視了一會兒,艾萊妮雅的眼睛才睜得大大的。
「她說她要上廁所。」
芙蕾雅·普麗安娜確實在廁所,但是,她並不是一個人。 她也不在廁所裏,而是站在廁所前,一個又長又空曠的走廊裏。
「洛倫佐,你能幫我個忙嗎?」
她昂首挺胸。 她的弟弟用熱切的目光仰望着她,全心全意地點了點頭。 她比他高几英寸,因爲她的高跟鞋。
爲了他親愛的姊姊,他什麼都願意做。 如果跟那個卑鄙的南方女巫有關就更好了。
芙蕾雅高興地笑了笑,把她弟弟的金髮弄亂。「伊茲馬上就要到了。 如果他來找他的妻子或瓦倫蒂諾樞機,那麼你……」
她湊近一點,小心翼翼地在他耳邊低聲細語,確保除了他以外沒有人能聽見她。
洛倫佐非常清楚她要他做什麼。
普麗安娜小姐笑了笑,轉過身來,頭暈目眩,得意洋洋,但很快,她最好的朋友的聲音從後面傳來,她嚇得跳了起來。
「芙蕾?」
「啊,艾倫。」 她迅速調整了表情。「很抱歉耽誤了點時間。有消息嗎?」
睜得大大的紫羅蘭色的眼睛。 好奇和擔心交織在一起的天真的臉龐。 艾萊妮雅收起對她最好朋友那張熟悉的面孔的感情,猶豫了一下。
因此,站在她身後的伊凡代替她站了出來。 「普麗安娜夫人,也許……」
「冠軍! 冠軍! 冠軍!」
伊凡的聲音被填滿空蕩蕩走廊的叫喊聲淹沒了。宴會廳裏傳來了聲音。 人們歡呼雀躍著。
伊凡感到他的血液都涼了,艾萊妮雅也沒什麼兩樣。
這麼快就來了?
角鬥士比賽的冠軍與國王最後一起進入宴會廳是傳統。 那個古老的習俗剛剛被打破。
他們三個轉過身來,拼命地跑。
*****
卡穆肩負着安撫憤怒的隊友的責任,感到要死了。
雪上加霜的是,本該最後到達的人現在到了。 他甚至沒有換掉血淋淋的盔甲,也沒有洗掉汗水。 他的劍也拔出來了。
伊澤克確實像撒旦在這些時刻的化身。 卡穆一生中從未如此緊張過。他努力裝作沒事的樣子,沉着冷靜,像往常一樣。
「哦,嘿,伊茲,你怎麼這麼快就來了? 你應該⋯⋯」
「我太太呢?」
伊澤克的聲音低得驚人,然而,他那對比鮮明的外表卻使他聽起來更具威脅性。
不僅是卡穆,其他三名精英騎士也停下腳步,目瞪口呆地看着比賽的冠軍。 氣氛變得尷尬了。
「她可能因爲那些俗氣的裝飾而不在……」
「讓開」
伊澤克毫不留情地推着卡穆的肩膀,開始向前走去。
「等等!先生!等等,哈哈,等等!」安迪米昂被他的前輩無情地拋棄了,他衝進大廳,自己終於趕上了撒旦。 他喘不過氣來,但誰也沒有時間理睬他。
不知爲什麼,不久前試圖從卡穆身上說出真相的加拉爾突然站出來阻止該男子前進,皺起了眉頭。
「雖然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但這是不對的。如果你在這裏…」
「伊茲!」
正好,伊凡和艾萊妮雅又走進大廳,匆匆走了過來。 聖騎士並不真正瞭解問題所在,於是鬆了一口氣。
從騎士和小姐的表情來看,這種安心感並沒有持續多久。
「你在幹什麼? 爲什麼這麼快就來了? 就這樣……」
「嘿,我知道你是個傲慢的傢伙,但是這個……」
「我太太呢?」伊澤克繃緊的聲音奇怪地迴盪着。
艾萊妮雅呆在那裏,腦子裏一片空白。 伊凡緊張地嚥了一口唾沫,把她推到身後。路過加拉爾,抓住伊茲的肩膀,直視他的眼睛。
「伊茲,你先冷靜下來,然後再聽。 她現在不在,不過這不像……」
「放手」
圍繞那個人的聖騎士被粗暴地推到了一邊。 連比伊茲大的加拉爾也搖搖晃晃地往後退了。
在他的狂怒中,當觀衆認出贏得比賽的冠軍時,他的聲音越來越大。 宴會廳裏響起一陣興奮的喃喃細語,他們注意到那銀白色的頭髮很顯眼。
雖然今天是慶祝日,但伊澤克陰沉的臉色慢慢使氣氛變得冷淡。
「伊茲!住手! 站住,你這個混球!」伊凡試圖阻止他去任何地方,但聽不到他的聲音。
「嘿⋯⋯」
毫不猶豫地前進的伊澤克停下腳步。
他轉過頭,向大廳盡頭走去,看見一個金髮蒼白的男孩,雙肩耷拉着,蜷縮着,好像有話要說。
「啊,那個……先生……」
他看到伊澤克向他投來的冷淡目光,皺起了眉頭。
「你……你是在問……你太太去哪兒了?」
***
我到處都能看到映照着自己的鏡子。
除了鍍金的大理石地板和用華麗的吊燈覆蓋的天花板外,整個房間都是鏡子。
比起感嘆設計的精巧和藝術性,更覺得這裏是練習舞蹈的最佳場所。
「沒想到這裏還有房間。 宮裏有個密探知道了嗎?」
切西亞雷沒有回答。 他坐在靠近牆的沙發上,啜飲着飲料,裝作這是他的家。
反正沒料到會回答,只是聳聳肩嘆了口氣。 「怎麼了? 你不是爲了跳舞才把我拖到這裏吧?」
「如果我讓你跳舞,你會嗎?」
「不,有這麼多鏡子,這裏太恐怖了。 這肯定是某個自戀者的房間。」
「這個地方和你們的溫室花園差不多」他自言自語地笑着說。
「什麼?」
「據說,佩阿諾國王爲女王提供了這個房間,女王不會拋棄異教徒的習俗。 雖然有點俗氣,但愛情的感人行爲不是都一樣?」
他像豹子一樣伸直身子,從沙發上爬下來。 然後,他慢慢地走近了,皮靴的咔嚓聲迴盪在我的耳邊。
我把大拇指放在花環的金玫瑰上,手裏還緊緊握着花圈,輕鬆地笑了笑。 畢竟,這是一份珍貴的禮物。
他不再嚇唬我了。 「您相信,您能否把您和心愛的女人所懷的女兒從世襲繼承中拋棄呢? 你認爲佩阿諾王是個什麼樣的人?」
「如果佩阿諾王不是國王,而是富庶的平民,那麼他將成爲更加幸福的貴族。 如果他是懂得如何運用他可惡的頭腦的國王,他根本不會讓這樣的女人成爲女王。 他知道自己做過的事情,也知道自己做不到的事情,讓女王比現在更受丈夫的折磨有什麼意義呢?」
是的,異教徒女王和她的異教徒女兒永遠不會被布里塔尼亞貴族接受爲下一任君主。 我知道阿麗爾公主永遠不會登上王位。 毫無疑問,王冠將歸伊澤克所有。
但是你知道嗎?
「是的,布里塔尼亞國王是一個華麗而平凡的戀愛故事,與父親和兄弟正好相反。 我已經知道了,爲什麼把我帶到這裏來? 告訴我這個? 這就是你想對我說的話嗎? 你能對我說的話就只有這些嗎?」
時鐘滴答滴答地響。
我哥哥的臉變成了我不熟悉的面孔。 我想知道是有人施了魔法,還是我只是在看其他東西。
這真奇怪。 真的很奇怪。
切西亞雷,對我來說,曾經是惡棍。 他曾經是我最大的恐懼,最大的折磨者。 他成了我所有噩夢的對象。毒蛇纏住我的脖子、掐住我的喉嚨、我吃的毒藥、我以前很怕他,很害怕。那爲什麼我現在什麼都感覺不到呢?
他爲什麼看起來像個普通而愚笨的人? 一個渴望自己永遠得不到的東西的傻子。
「我不能讓你在這片陰溝裏當女王。 不管是溫室還是這個滿滿都是鏡子的房間,絕對不是真的。」
他低沉而沙啞的聲音,看似自信,但依然顫抖,刺痛了我的心。
「父親不會永遠活着的。 如果你成爲女王,我會建立王國,盧比。」
他那雙深藍色的眼睛直視着我,試圖使我願意理解。 我差點笑出聲來。 我緊抓着肚子,想忍住。
哦,我的天啊!你是認真的,不是嗎?
這不僅僅是一些膚淺而短暫的慾望、希望或扭曲的執着。 那是他發自內心的話。
聽他親口說的,和模棱兩可的猜測大不相同。
我一直在考慮如何妥善處理你,沒想到你一個人會想出解決辦法。
「不是溫室庭院,而是水上庭院。」
「什麼?」
我挺直了肩膀,露出燦爛的笑容,直視着他的眼睛,溫柔而安詳。就像我每次和他在一起時一樣
「你以爲我會按照你的要求去做嗎? 我要按我的方式去辦,否則就乾脆不辦了。」
「盧比,我知道你現在很困惑⋯」
「搞不清楚狀況的人是你。 你僅僅因爲吻了我,就開始對我另眼相看? 你的腦袋在哪裏?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樣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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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彩了精彩了,快要真相大白了,沒意外在一到兩集就能看到第一階段
辛苦譯者了,好期待結局啊!
回覆刪除辛苦翻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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