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丈夫站在我這邊的方法116
雖然沒有特別的疼痛,但依然沒有力氣,所以一閉上眼睛就睡着了。 就像岳父說的那樣,如果讓出位置,我會有很多事情要做,所以只能趁現在休息。 從午睡中醒來時,令眼皮發癢的溫暖的晚霞使我能感覺到旁邊站着的人。
假設是伊澤克,但我沒看清楚是誰。 不過,在我獨自一人時,我找到了和他長得一模一樣的漂亮小姨子。
在我假裝是患者的期間,艾倫經常偷偷地走到門口,在靜靜地觀察主治醫生或女傭照顧我後消失。
即使她對我有所戒備,也無可奈何。但除此之外,我好像還沒有做好面對她的準備。
我不知道該怎麼準備。
艾萊妮雅停下腳步,用一種堅忍的表情盯着我,而我正把目光從她身邊移開。
窗簾輕輕拉上,從窗戶上涌來的夕陽把我們的臉染成深紅色。
「………你已經聽說了。」
最後響起的聲音也像她一樣平靜而乾澀。
寬大的蕾絲袖子下面露出的長手今天顯得格外呆板。
「我把瑪莎送到了別的地方。」
「啊···········」
「這不是盧比的錯,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我應該早一點做這件事的。 我們似乎誰也不知道周圍人的真實面貌。」
問「爲什麼那樣做」是個傻問題。 即使不大聲說話,也有過知道原因是什麼的瞬間吧?
因此,把視線轉向窗外風景的艾倫躲開我的視線,慢慢屏住呼吸。
「我好像沒有努力接近過任何人。 也許是我沒有嘗試,因爲我不在乎……現在我看清了這一點,我發現我比我的哥哥還差。」
雖然不知道是不是傳出了隱藏着野獸的傳聞,但似乎在爲完全不同的問題苦惱。
「在一起度過的時間後這樣說聽起來很荒唐,但我相信任何人隨時都可能離開。 像我母親一樣⋯⋯即使突然離開也沒關係。」
「⋯⋯」
「如果我一直這樣生活的話…… 我甚至無法想象盧比一直過着怎樣的生活……」
這個聲音一直很平靜,卻像暴風雨前的平靜一樣危險地低了下來。
我在做那件事。
「盧比,對不起,我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她又說了一句聽不懂的話。
說對不起嗎?
我覺得她在這件事上沒有什麼可道歉的。
「我喜歡久違的溫暖、愉快的氛圍,喜歡瘋狂的鬧劇總是讓我措手不及,所以羨慕一直真心實意的你……」
「……」
「儘管我感到不安,知道有什麼不對勁…… 我希望盧比在這裏感到舒服,所以我沒有試圖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因爲不希望你離開,所以沒有提出問題,也沒有試圖承認。」
你真的是那個意思嗎?
她明知故問,閉眼裝作不知道,只看到自己想看的東西,轉身就忘記了,但這不是她的錯。
不只是她一個人。
從某種意義上說,我們都是不同的鵝卵石。
因爲不想再經歷痛苦,不想像暴雨中的沙堡一樣倒塌,所以一直以自己的方式孤軍奮戰。
我以爲如果碎成沙子就完了。
如果我能早點意識到這不是結局,因為只有在碎成沙子後才能完全結合在一起。而且以後能更強大,抵抗更強大的自然力量,那該多好啊。
那我就不用哭成這樣了。
把幹唾沫嚥進喉嚨裏。
艾萊妮雅低下頭默默地站着。
被夕陽染紅的銀色長髮像面紗一樣垂下來遮住了她的臉。
我小心翼翼地擡起手臂,握住艾倫略微下垂的手時,我感覺到她的身體在發抖。
「你知道嗎,艾倫。」
慢慢擡起頭的艾萊妮雅用困惑的表情看着我。
雖然現在連如何應對最合適、應該如何表達都摸不着頭續,但這並不重要。
我擡起枯萎的嘴角,微笑着,結結巴巴地說:「艾倫,我要一份牧羊人派。」
那個你可以舀着吃的北方派。
紅寶石色的眼睛漸漸睜得大大的。
哎呀,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表情。
她突然顯得很年輕。
可能是因爲日落吧。
「你何不跟我一起去,艾倫? 一個人會感到孤獨的。」
剛鼓起勇氣說話,紅包天空就升起了一顆星星。
她那寬大的眼睛裏閃着星星般的光芒,嘴角在抽動。
這是我從未見過的艾萊妮雅的微笑,微笑雖小,但非常明朗,非常美麗。
「是的,那很棒。」
* * * * *
龍剛醒,前幾天下了一小會兒雪,接着又出現了不像北方那樣晴朗的日子,但這次似乎有些不同。
我不知道氣候的變化是否與龍有關,還是這個國家一直都是這樣。
雖然是初冬,但整夜積雪的樣子讓人心情愉悅。
「夫人……」
我把手指放在嘴脣上,向帶着痛苦的表情喃喃自語地護送的騎士們發出沉默的信號。
然後,我扶着欄杆,踏上了白雪皚皚的院子。
清晨的藍天與白茫茫的花園形成鮮明對比,爲散步創造了特別優雅的風景。
鬆軟的雪地上接連留下了腳印。
雖然臥床時間長了,腿還是有點痠痛,但很快就會好起來的。
體力來源於精神力和耐力,但從各方面來看,身體整體上似乎存在著不足。
以後有要負責的事情,所以我會努力保持健康的身體。
我很好奇溫室裏的庭院會是什麼樣子,於是開始向庭院走去,但突然停止了腳步,本能地蹲了下來。
如果是在險峻的公國前院風景,可愛的雪人像是在炫耀「這就是北方的精神」一樣,會是什麼樣子呢?
幸好我戴着室內手套出來了。
雖然沒有多少堆雪人的記憶,但是把雪球塞得嚴嚴實實。雖然空氣冰冷,但還是開始冒汗。 我全神貫注地沉浸在製作這個冬天的名作的瞬間。
「………盧比!」
·········不,這是誰?
難道是我的傲慢的丈夫嗎?
我把雙臂伸到那個相當大的雪球上,對着那個急急忙忙朝這邊走來的怪物似的傢伙露出了燦爛的笑容。
伊澤克向我走來時一直咆哮着,明確表示他不喜歡我無憂無慮的態度。
「你在幹什麼? 你一個人在寒冷中出來……」
「因爲你不在,所以我只好一個人出來了」
他一邊抱怨,一邊脫下毛披風裹住我的身體,一邊停下來看着我。
他那雙銳利的眼睛閃現出窘迫的神情。
「爲了安慰大家等了很久,聽說大家正在緩刑,爲什麼不露臉呢?」
「……關於那個。」
「嗯?告訴我,你在哪兒過夜?」
一陣陰鬱的沉默過去了。
伊澤克雖然以尷尬的表情暫時撓了撓頭,但一找到機會,就厚着臉皮發表了得意的宣言。
「因爲我沒有可以調情的蜥蜴。」
「··············」
「我也很謹慎,因為你會感覺不舒服。」
「現在沒事了。你應該注意什麼?」
「當然,你應該…………」
當他遇到我漫長而嚴厲的目光時,他那雙紅眼睛裏有猶豫的神情。
什麼?什麼?
「那麼⋯⋯哦,不,即使龍是野獸,我也禁不住被它吸引。 我好像無法阻止自己。 那我該怎麼辦呢?」
「············」
「我有時也許很古怪,但我其實沒有那麼古怪。」
很少看到他的臉如此沉重地耷拉下來。
輕輕地合上了張開的嘴。
我的嘴開始發抖了。
我試圖忍住,但沒用。
「········哈哈哈!」
「什麼?爲什麼笑?」
「哎喲。 哈哈哈哈。」
我捧着肚子咯咯地笑了一會兒,丈夫面無表情地瞪着我,立刻喊道:「你笑我讓你小心嗎? 別笑!」
「呃……有時候,我看到那有趣的表情……啊哈哈哈!」
「別說了。 別笑! 都是因爲你!」
「爲什麼?爲什麼又因爲我?」
「每次見到你都會說奇怪的話。你會記住這個嗎? 我不是說過不要笑嘛」
「怎麼說呢?」
爲了隱藏笑容,擦拭眼角流下的淚水問道,但伊澤克似乎認爲,如果超過這個時間,說什麼話都是自己的損失。
他突然轉過身來,顯得很孤獨。
「伊茲,我該怎麼說呢?」
「·······」
「嗯?我習慣了直截了當的北方話,所以你得告訴我真相,我才聽得懂。」
沒有答案。
的確,正如公爵所說,他是一個孤獨的人。
「親愛的,你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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