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丈夫站在我這邊的方法33
「……你姐姐現在沒事了吧?」
「你所看到的不是全部。」
幸好安迪米昂和洛倫佐都沒發現我
真是驚人的組合,他們都這麼要好嗎?練習生們經常在神殿附近閒逛,他們不是應該工作嗎?
如果安迪米昂在這裏,伊澤克也在這裏的可能性更大。
可惡,要不是洛倫佐,我會去打個招呼問問看的。
「那就安靜地待在她身邊吧。你爲什麼一直爬到這裏來? 你明明還在緩刑期。」
「閉嘴。我姐姐突然吐血,差點死掉,你的眼睛會不會翻過來?」
「我沒有姐姐。即使如此,我的眼光也不會像XX一樣。」
⋯⋯我覺得有些地方很奇怪,安迪米昂的說話方式總是那麼粗魯嗎?而且,我想他是在說我。我仔細聽着,聽見他們兩個在動,雖然我移到了另一邊,但聲音越來越遠,他們好像在吵架。
「哈,不正常的傢伙?」
「你知道如果不是因爲你父親,你一輩子都不會夢想成爲聖騎士嗎?」
「你以爲我跟你一樣卑鄙嗎? 你這沒有任何愛國心的混帳東西。不論如何,你或教皇都是混帳東西。這個腐敗的豬竟敢對北邊動武。」
「我從沒見過有人在神殿前院說褻瀆的話。 別胡說八道了,去訓練,消除你的妄想,她很快就要成爲奧梅爾塔公爵夫人了,別忘了這一點。」
「不要再那麼無理了,你這狗孃養的。那個裝做天真無邪的波爾西亞小姐只會使奧梅爾塔的名字蒙羞。」
「嘿,這太……」
「怎麼,你不知道? 下次見面時,她也會做出那種無恥的表情……」
我聽夠了。因爲他們離得太遠所以很難偷聽到,我也不想聽下去了。
不講理,太不講理了。我的臉怎麼了?
那個小混球很會胡說八道。
摸了摸臉頰,起了雞皮疙瘩。 我想我一直瞧不起我家那聲名狼藉的名聲,但是,有什麼證據使他堅信我就是罪魁禍首呢?
我不知道誰是真正的罪犯,但芙蕾雅不會相信我的。可悲,太可悲了。 雖然是誣告,但這世界本身沒有人權觀念,因此即使是小災難也會顯得非常嚴重。
我茫然若失地走着,不知不覺間已經離開了神殿。 一想到要不要回去停放馬車的地方,就感到頭暈目眩。
我累了,身心俱疲,病徵比以前更嚴重了。為了避免有人看見我,我悄悄地溜進附近的灌木叢。 蜷縮着身子坐在灌木叢裏,冷汗順着臉頰流下來。
等等,等一下⋯⋯我要去哪裏呢⋯⋯? 我住在哪裏?
好疼啊,我從沒病成這樣過。 爲什麼我的身體那麼疼?
如果有人能跟我說我生病就好了。但是即使我說我有病,也會被說是裝的。
好痛,好痛啊,該死的痛。我丈夫⋯⋯那個冷酷無情的混球。
我的鼻子又出血了。
—嘿
你爲什麼對我這麼好?
你爲什麼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爲什麼每次我笑的時候你看起來都那麼累?
你爲什麼看到我的傷疤後會那樣?
你爲什麼那麼猶豫?
你爲什麼不丟下我?
你爲什麼嘮嘮叨叨地說我太瘦了,要我們一起吃飯呢?
爲什麼當我生病時你會那麼生氣?
你不應該那樣做。要是你沒有,我就不會有那麼愚蠢的希望了。要是你沒那麼親切就好了。
你爲什麼要讓我產生期待?
你爲什麼欺騙我,讓我以爲你是我認識的人中唯一不同的人呢⋯⋯?
撲,撲,撲,撲…
即使意識混亂,那熟悉的聲音也讓我清醒一些。 這個聲音⋯⋯沒錯
「噗,噗,噗……」
「⋯⋯波波?」
「噗,噗……」
「波波⋯⋯!」
波波!沒想到在這兒遇見你! 我好想你!
真的是波波,長着鱷魚般牙齒的大嘴和像兔子與企鵝雜交般,胖乎乎的身體興奮地向我走來。 哦,看起來和以前不一樣了。
「噗,噗?」
「波波,你在這兒幹什麼? 這裏離神殿很近。 很危險的。」
噗,噗,撲通撲通。
「你是來找我的嗎?」
波波前後搖晃着巨大的身體。
這傢伙⋯⋯流下了激動的淚水,還有鼻血,可惡
「波波,我病了。 但沒人知道。」
「啊波?」
「但是見到你很高興。」
我無奈地笑了笑,波波用一雙閃閃發光的綠色眼睛凝視了我一會兒,不久就伸開了雙臂。
什麼?
「波波,你要帶我走嗎?」
「噗,噗。」
「嗯,反正就算我走了,也沒人會關心……」
「阿撲?」
「你知道嗎,我寧願和你們一起躲藏……」
我漸漸失去了知覺,我沒有感到壓力就倒下了。 抱緊我的波波的手臂雖然很滑,但是很溫暖、很乾淨。
*****
「看看這個。」
「你從哪弄來的鏡子……」
「這不是問題,你工作過度了。你知道你現在有多醜嗎? 你知道你的眼睛充血了嗎?如果你還有點良心,怎麼不回家休息一下呢?」
碰!
鏡子無力地扔到地板上,變成了碎片。 伊斯咂了咂舌頭。
「這個沒良心的狗孃養的,真令我擔心」
「我沒有叫你擔心我。」
「擔心別人睜着眼睛跑了七十九個小時是很平常的事情。 啊,隨便啦,你這個只是在尋求關心的傢伙。」
七十九個小時? 伊澤克不再皺着眉頭。 不知怎麼的,他覺得頭疼。
「已經過了那麼長時間了。」
「怎麼?你突然覺得困了?」
「不怎麼好,只是有點頭疼。」
「在搜索過程中突然摔倒也沒關係。我已經警告過你了。」
少睡一會兒對聖騎士來說並不重要,在伊澤克實習期間,他曾經熬夜五天。 他不知道爲什麼當時和他一起玩的那個混球會罵他。
「那些人會從天而降嗎? 這件事不在我們管轄範圍之內,現在就讓警衛來處理吧,他們比我們更擅長尋找通緝犯,正如艾倫所解釋的,我畫了一張素描……」
「他真的走了嗎?」
「什麼?什麼意思?」伊澤克沒有解釋,而是回頭看了看剛剛經過的那條狹窄黑暗的巷子。
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想說什麼。
「你以爲我這麼做是因爲我不知道你的感受嗎? 我知道你因為芙蕾雅遭遇這種事而感到生氣。但你知道的,我們已經去過非法行會⋯⋯
「我沒有那麼生氣。」
「你在說什麼? 那爲什麼他媽的爲什麼會這樣呢?」
他不想再聽到關於七十九小時的事了。現在,他感到頭疼。
伊澤克凝視着爬過水溝的老鼠,壓在他顫動的太陽穴上。芙蕾雅從死亡邊緣回來時的臉浮現在腦海裏。
她那病態的白皙的臉龐。
她的笑臉。
她那說著伊澤克是第一個靠近她的聲音。
他不知道是什麼使她如此高興。
總之,他無法坦率地回答。
坦率地回答芙蕾雅第一次受到魔法攻擊時,他跑向了誰。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誰知道?」
「…..」
「哈,你這個無聊的傢伙。 你在生你妻子的氣嗎?」
妻子,妻子
伊澤克輕輕地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她最後的樣子一直留在他的腦海裏。
他最後一次看到她那雙呆滯的眼睛。由於他的粗暴動作,藍色眼睛的盧德薇基亞像個小貓一樣畏縮着。
她似乎沒有意識到這一點,但她的淺藍色眼睛在做出行動前會仔細觀察一切。
伊澤克一生中從未注意過自己的行爲。
即使是面對國王。
如果是他,在別人面前注意自己的一舉一動會非常累。
所以,即使失禮,他也依舊粗魯失理。
但是被魔石召喚的怪物比平時危險數十倍。
火焰和神性的威脅毫無用處。
如果那天來的萬頭怪物越過神殿的牆壁,芙蕾雅的鮮血四濺的話……
他以爲她會明白的,他解釋完事情後她會明白的。 他的粗暴行爲和那種衝動是必要的,他必須這樣做。
但是,爲什麼她那雙沒有生氣的藍黑色眼睛會使他這麼煩惱呢?
「這沒什麼用。」
「你終於明白了嗎? 你終於清醒過來了嗎? 哦,太好了,那麼……」
「也許他現在已經變成酒窖裏的爛屍了。」
「從這一點看,我同意神殿很可疑。魔石的來源和僕人突然消失的事實是不正常的。 順便說一下,伊澤克。」
「什麼?」
「誰會知道,在那些祭司中,有沒有人在舔教皇的腳底。 懷疑的不止你一個,他們懷疑你妻子的家人是幕後黑手,所以……」
「我的岳父在這裏用魔石毒死某人,讓自己的血親陷入危險,這太荒唐了。」
「從我的想法來看,這是真的。聽說你妻子不在嫌疑人名單上?」
「真是個奇怪的問題,你們從一開始不就應該明白這一點嗎。」
他理解到的道理與伊凡有些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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