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丈夫站在我這邊的方法72
「盧比」
「⋯⋯是的」
「我問你發生了什麼事。 現在的情況,我實在無法理解。」
舌頭感到刺痛,噁心。
沒有必要確認這些不必要的事情。
「呃……呃,哇啊——」
就在那時。
在突然嚴肅的氣氛中,只想找到髮夾的莉婭不再看我們,而是流下了眼淚。
她好像很害怕。
我想和她一起哭。
但是在這裏哭的話,只會有更壞的結果。
我想要的是天真幼稚的形象,而不是厚顏無恥的白癡形象。
雪上加霜的是,此次中毒事件幫助了加害者和受害者的清晰形象。
伊凡爵士似乎被這突如其來的騷動嚇得一時間六神無主。
莉婭一哭起來,那飄浮的咒語就解開了。
如果不是我,我會爲伊凡爵士出人意料的兄弟情誼所感動。
「什麼……莉婭,莉婭。 喂,爲什麼突然哭了?」
「我,我的髮夾,我的髮夾,因爲我,呃哼!」
可憐的莉婭似乎認爲我和芙蕾雅爲爭奪她的漂亮髮夾而爭吵,還是那樣最好。
艾萊妮雅仍然目不轉睛地望着我,等待着回答。
爲了挽起淡黃色的頭髮而費盡心思的伊凡爵士也把目光轉向了我。
「天哪。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夫人?」
我的話被他低沉的聲音嚥了下去。
也許是因爲平時只看到他的惡言惡語,但沉着地行動卻像另一個人一樣。
「夫人?」
在我沉默的回答中,伊凡爵士又叫了我,眼神有點扭曲,也許有點惱火。
他看上去比她的臉像少女一樣生氣還要可怕。
心臟像兔子一樣在狐狸面前跳動,白色恐慌壓在腦海裏。
這是芙蕾雅想告訴我的。
她一開始就不必經歷這麼多麻煩。
不管我怎麼想,到頭來⋯⋯
可惡,我只想活命
我只是不想死。
爲什麼總是讓我緊張?
「盧比,你怎麼什麼也不說?」
「別說了,艾倫。 我不想再大驚小怪了。 她好像只是嚇了一跳。 你該走了,先生,我們的夫人似乎很害怕。」
芙蕾雅溫和地打斷我的話,把手放在艾萊妮雅的肩膀上,很快就從我身邊掠過。
有趣的是,這是責備的目光。 我好像應該做這件事。
「呼……大哥,你這個白癡!」
「嗯,你在幹什麼? 你這個小⋯⋯」
擦眼淚時突然咬住哥哥的手腕的莉婭現在上下移動着她的小手。
她在要求他彎下腰。
伊凡爵士嘟囔着,但仍然單膝跪地坐着。
他在幹什麼?
當莉婭對着伊凡爵士耳語時,每個人都只是轉移視線。
伊凡爵士不管聽到什麼,很快就撓了撓頭,挺直身子,向我逼近。
不,爲什麼突然讓我緊張?
「小姐,我知道你不是會無緣無故地幹這事的人。 好像有什麼誤會,能繼續說剛才想說的話嗎?」
這是對孩子使用的語氣。
幾乎是耳語。
剛才想說的話好像沒什麼差。
「雖然這不是我該插手的問題,但我想確保你不會惹上麻煩。」
那是什麼意思? 怕我又離家出走嗎?
你怕我做什麼?
「我什麼都沒做。」
「是的……?」
「我什麼都沒做,也不會做。」
嘴脣張開時,凍僵的舌頭伸了出來。
這些話一出口,我渾身發抖。
我瘋了,真的瘋了
伊凡爵士瞪着眼睛看着我,回頭看了看。
艾萊妮雅有一段時間表情沒有變,她的表情難以形容,她在想什麼?
「什麼意思,夫人?」
「我剛才什麼都沒做……」
「不,所以你是說普麗安娜夫人編造了什麼謊言?」
在又一次的喧囂中,芙蕾雅微笑着。彷彿她一直在等待這一刻。
「好的,就略過此事吧。」
「……芙蕾,先從衣服開始。 今天的茶會到此結束。 我相信你們都明白。」
艾萊妮雅終於從我身邊轉過來,緊張的氣氛完全消失了。
在尷尬和不滿意的人事安排不斷出現的時候,我陷入了眩暈之中,呆呆地盯着腳趾頭。
我被頭頂上的目光刺痛著。
沒關係,沒關係⋯⋯那最終還是會發生的。 就這一次,這沒關係⋯⋯
我想相信。
「現在,我希望杜拉漢能出現。」
******
發出低沉呻吟的卡穆抓住侏儒的腿,扔向道路。
侏儒的最後叫聲迴響得很響亮。
「典型的工作狂症狀」
伊澤克背誦。
他用一塊布擦着刀刃。 在他的腳下,有一團小精靈,開始融化,象一團黏糊糊的黏液。
他最近遇到的怪物只有這些。
「我不認爲你會這麼說。」
「至少我知道如何享受這種休息。」
儘管卡穆說了令人惱火的話,伊澤克還是笑眯眯的。
最近,卡穆看到他笑得很開心。
他實在很不適應。
仔細想想,卡穆皺起了額頭。
有什麼好看的?
他從什麼時候起對妻子那麼高興了?
他想稱他爲無知的怪物,但他知道這不會造成太大的傷害。
因爲他太成熟了,無法進行自我反省。
「見鬼,你那麼擔心老婆,就把他們都找出來殺了,不然以後會痛的。 反正都是怪物。你怎麼了?」
「如果想除掉這些小黃人,就應該除掉這些小黃人。 他們自己躲着,真的需要休息嗎?」
「託大家的福,只有一部分人享受着假期。 因爲只有無能的人才能像工作狂一樣承擔所有雜務,所以最興奮。」
卡穆平時對自己是少數精英的事實表示了極大的自豪感。
而且這種自豪感經常被貶低其他同事的能力所放大。
把愛國心和同志情誼視爲最高信條的他們的領導人,如果知道這一點,肯定會訓斥責難他。
「說同事們無能是不好的。」
「難道你不會這樣做,怕別的妖怪碰上你太太的朋友,殺了他們嗎? 你照顧怪物多久了? 只怕你太太離家出走?」
要想慈悲,就要做人。
卡穆仍然清楚地記得,在霜林中發現盧德薇基亞的那天,一個偷獵婦女被當場處置。
布里塔尼亞的聖騎士有權代替國王處置罪人,而偷獵者就是罪人。
如果按照程序逮捕並帶走她,她的胳膊就會斷掉。
但是,伊澤克並沒有割斷在瘋狂中乞求生命的女人的胳膊。
他沒殺她
他活生生地切掉了她的舌頭,並掏出了她的眼球。
雖然理由很明顯,但擁有令人吃驚的細膩靈魂的主人讓卡穆回憶起來時仍然感到噁心。
而且,他越來越倒霉。
他是個如此殘忍的惡棍,但他太喜歡他的妻子了,所以他假裝和藹可親,裝模作樣。
「那麼不開心的話,也可以休假。 別跟着我,嘰嘰喳喳的。」
「啊,這件可愛的衣服。」
加拉爾坐在不遠處的樹窩旁,抽着菸草。
伊澤克走近像棕熊一樣蜷縮着的加拉爾,同樣地拔出了菸草。
他汗流浹背的銀髮隨風飄散。
接着興奮地說:「幸好蜥蜴幼崽消失了。 否則,我們現在就要把他活捉起來,讓他參加角鬥士比賽。」
他那雙紅眼睛裏帶着一絲微笑,長長的睫毛上掛着汗珠。
很快,口哨聲響了。
卡穆和加拉爾對視了一會兒.
加拉爾的目光是受到驚嚇的人之一。
他一輩子也沒想到會看到那個硬漢吹口哨,可惜沒有別人看到。
「說得真好。 但是爬出來攻擊的話,肯定逃不掉吧? 說到劍鬥比賽,你真的相信這是個好主意嗎?」
「如果再不能奪冠,估計胃會痛。」
「別傻了。 爲了不讓妻子的朋友死,你要和怪物們吵架嗎? 你在搞什麼鬼? 如果她在看的時候受到衝擊怎麼辦?」
「……你最近變得奇怪地嘮叨起來。」
伊澤克眯起了眼睛。
他的嘴脣貼在葉尖上,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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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第一次看到這邊時,腦中想的是:你老婆出事啦!
芙蕾雅真的……自大的沙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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