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丈夫站在我這邊的方法98
「我沒有說謊。」
「嗯,真的嗎?」
「真的」
「真的嗎?」
「……真的,真的。」
「那我現在要去見他了。」
我一起來,她就抓住我的肩膀。
雖然是夢,但她太強了。
「艾倫,你在這場夢裡真厲害。 放開我,我得去找他。」
「不,到明天爲止⋯⋯一定要堅持下去。」
「但是明天我就不在這裏了。」
「你這是什麼意思?」
我怎麼知道明天會做怎樣的夢呢?
我停止掙扎,仰望天空。
哇,這裏的月亮真漂亮。 既然在做夢,就飛上去摸摸看吧?
那有用嗎? 有些夢是完全自由的,但有些夢卻並非如此。
「我要去那裏。」
「…….」
「到那邊去…… 我要去見我的姊姊。 啊,那邊太好了。」
「…….」
「但是不知道能不能成功。 艾倫,你能幫幫我嗎?」
「…….」
這沒意思。她只是默默地看着我,這還有什麼樂趣呢?
我太無聊了,已經感覺要睡着了。
「我困了,艾倫。 我要睡覺了。」
「……在裏面……」
漸漸消失的夢的殘影在耳邊縈繞着微弱的聲響。
我閉上眼睛,張開雙臂擁抱着艾萊妮雅,視線越來越模糊。
太暖和了。 希望永遠不要從夢中醒來。
* * * * *
桌上擺放着只放一小塊燭臺的空瓶子。
也許是因爲年齡大,所以很甜,很合他的口味,但絲毫沒有醉意。
雖然這是不符合北方喜好的禮物,但是該怎麼辦呢? 沒有別的酒鬼,他只好一個人喝。
奧梅爾塔公爵這樣理直氣壯地說。
「還沒睡嗎?」
艾萊妮雅正抓着她的海軍藍長袍穿過走廊,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
兩對漠不關心的紅眼睛在熄燈的黑夜裏相撞了。
「……到現在爲止,你一個人做什麼?」
「你不知道嗎? 我在喝酒。」
「你喝醉了嗎?」
「剛才看到荒唐的場面,好像有點醉了。」
「什麼荒唐的場面?」
「是女兒揹着兒媳悄悄經過的場面。 你們一起玩過家家遊戲嗎?」
沉默了一會兒。
艾萊妮雅輕柔地走到她父親的辦公桌前,臉上沒有慌張的神情。然後他立即改變了話題。
「你好像很擔心明天的比賽。 你擔心伊澤克嗎?」
「我爲什麼要擔心那個小混混?反倒有點擔心兒媳婦。」
因爲是兒媳婦,所以想知道的很清楚。
他在問發生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不了的。 今天好像喝多了。」
「她因爲身體不好,所以很早就出去了吧?」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費心了?」
也許是因爲他似乎沒有什麼可說的,公爵又默默地喝了酒。
艾萊妮雅躊躇了一會兒,慢慢地開口了。
「也給我一杯吧。」
這真是出人意料。 但是,公爵沒有做出「你怎麼了」的反應,而是以意想不到的方式默默而優雅地拿出空酒杯。
「沒有那麼好喝。」
「因爲氣氛不對。」
「維謝里耶公爵和樞機一定是很般配的一對。」
「爲什麼這樣想?」
「長得很像。 我們沒有波爾西亞葡萄酒嗎?」
你明目張膽地譏諷我,一定有話要說。
平靜的語調的末尾埋藏着苦澀。
他想起了她的母親嗎? 艾萊妮雅嚥下這個念頭,搖搖頭。
「不,沒有那樣的事。 你有什麼話想對我說嗎? 例如,與多利亞斯有關的事情。」
「雖然不知道從令人厭惡的大使那裏得到了什麼印象,但我討厭多利亞斯。」
「爲什麼突然這樣?」
「不是隻有他們假裝固執嗎? 反正我們都是相同的水平。」
「……父親那樣說,真讓人吃驚。 你什麼時候開始這麼坦率了」
「我也不知道。 最近好像變老了。 可是,你真的不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我不是說過沒什麼大不了的嘛。」
「但是,因爲很久沒有用帶着淚水的臉來找我。」
他說「流淚」是什麼意思? 他那麼醉嗎? 這簡直荒唐可笑,但艾萊妮雅決定就此罷休。
鬧了一天就夠了。 總之⋯⋯
「你本來就不太關心兒媳婦是什麼樣的人。」
「雖然有點委屈,但就跳過吧。 現在找藉口,你會接受嗎?」
「爲什麼現在感興趣?」
「如果不是那個孩子,我總有一天會錯把你送走,去體驗和那個孩子一樣的經歷。 最重要的是,哥哥難道不愛孩子嗎?」
他好像用酸溜溜的語調說了那麼自然的話。
艾萊妮雅勉強閉上了半張的下巴。突然,她的胃不舒服。 原因不明。
「他真的愛盧比嗎? 那麼,不管發生什麼事情……」
那個突如其來的問題連她自己都聽不懂。
她不知道自己的舌頭爲什麼變得粗魯起來。
也許是因爲她極力避免無意中冒出別的話。
放下酒杯的手指尖顫抖着。
「父親,事實上,我認爲她會死,但是我想我們永遠也搞不清是誰殺了她…… 真可笑,我以爲她已經受夠傷害了。」
公爵用不知名的眼神凝視着女兒,不久便俯身向空酒杯裏倒酒。
流動的淡藍色液體使她想起了某人的眼睛。
「你看起來很擔心。 你從不告訴我你發現了什麼祕密,所以我只說了該說的話。」
「…….」
「男人一旦下定決心,就不會管她有多累。 即使出了問題,他終究會處理好的。 你明白嗎? 這意味着你要擔心的是站在她這一邊。」
「站在她這邊……?」
「從那時起一切由她決定。 如果她永遠不打開心門,無論他多麼堅決也無能爲力。」
沉默下來了。
公爵最後一次慢慢地放下酒瓶時,他又補充道。
「就像我和你母親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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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末日之花
涼颼颼的藍天上散落着五顏六色的碎片。
爲今天的參賽者加油的旗幟。
伴隨着雷鳴般的吶喊聲,圓頂形狀的體育場擠滿了觀衆。
他們都和昨天沒什麼兩樣。
我感到頭疼。 是因爲昨晚睡得太多嗎?
我做了一個奇怪的夢,但記不清了。 我揉了揉刺痛的眼睛,努力恢復知覺。
「喂……」
堅持住。 這是什麼?
我確信有奧梅爾塔護衛隊護送,但爲什麼伊凡在我旁邊?
到目前爲止,我覺得他會像看垃圾般看着我,甚至不願意接近我。
雖然覺得應該以負罪感、畏縮的態度行動,但說實話,我太懶了,沒有那樣做。
突然發生了一些魔術,我只是感覺邊遲鈍。
好像在看悲劇中的角色,而不是我。
無論是心理問題還是防禦機制,我都對自己的現狀感到滿意。
我正好奇他到底在搞什麼鬼,正瞪着他,伊凡爵士怪異地搔了搔頭,好像還要再說些什麼似的。
要不是昨天的事,我想他看上去好像坐立不安。
「……沒關係。」
很諷刺嗎?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想得煩透了。 無論哪一方都無所謂。
你猜別人怎麼看我的?
儘管如此,也不能否認那天是非常奇怪的一天。
一開始就那樣。 不,大家都覺得奇怪。 甚至讓人不禁好奇他們一起制定了什麼樣的計劃。
今天早上我醒來發現自己在艾萊妮雅的房間睡着了。
周圍的護衛隊似乎決心監視我。
我其實並不在乎,但奇怪的是艾萊妮雅一直在我周圍窺探。
我以爲她根本不想靠近我。
最後,她唯一想到的就是,和他們坐在一起看今天的比賽怎麼樣?
當然不會那樣。
他們還有芙蕾雅?就詛咒我吧,艾倫。
這還不夠,所以剛才伊凡肯定會在監視我時護送我,並測試我有多厚顏無恥。
他似乎從早晨起就來了,跟艾萊妮雅打情罵俏,這就是他來這裏的原因嗎?
但是爲什麼我覺得大家都坐立不安呢?
當然,不管他們在搞什麼鬼,我並沒有真正打算責怪他們。
這對他們來說無法理解。
但是我知道他們不能拋棄我。
對吧,我親愛的北方精英? 因爲我們共享了祕密。
這樣看來,伊凡剛才想說的話可能是關於這個的。
昨天看到那個場面後,他發現我與平時的演技不同,所以會覺得我演得很差。 也許他認爲我和家人會攜手合作毀掉北方,所以突然感到害怕。
好難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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