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丈夫站在我這邊的方法135🍵🙏🏻
「那種事我不知道,況且哥哥的意圖就算不是那樣,看起來也挺奸詐的。哥哥現在是想當正義旗手嗎?」
「至少比恩吉好吧?」
哎呦,看來是真心想當正義旗手吧。
說實在,教皇快死了,這對切西亞雷來說也是一場巨大的挑戰。
結束以後,家族無可避免的一定會崩潰。
雖然看起來已經崩塌了。
「你在想什麼?」
那個傢伙對著默默凝視城市風景的我喃喃自語道。
這是我要說的話。
「只是覺得有點空虛。」
「什麼?」
「對呀,我以為哥哥的夢想會更佳輝煌呢?就拿父親來說,你只是讓他痛個一陣子,真的有點空虛啊。異教徒都用邪術葬送了一個弟弟,送回了另一個,經歷過這些後,現在不是很平靜嗎。」
「正因為是你,我才連那種勾當都做了,我有必要在其他部分也做出這樣的努力嗎?」
這是個令人詫異的語氣。
彷彿在說這樣就夠了。
不知他是真心覺得夠了,還是純粹只想相信夠了。
「看來成為正義旗手是哥哥想建立王國的前兆。」
「⋯⋯」
「那我還是放任不管比較好吧。對哥哥的遠大野心而言,我反而是絆腳石吧?」
柔和的南風吹來,吹拂着風塵。
我們倆沉默了一會兒,閉着嘴互相看着對方。
像白天和夜晚般不同的外表,日漸成熟的同時又陌生的⋯⋯
「是啊,沒錯。」
他終於開始咆哮。
低沉。從某種角度來看,它是溫和的呢喃,但對我而言,那是響亮的咆哮聲。
只是這個充滿威脅或警告性質的聲音更接近於自嘲。
「所以偶爾也會產生想消滅你的衝動。」
「什麼?」
「我覺得只要你在身邊就足夠了,就像當時說的那個島一樣。」
「所以就那樣把我賣掉了啊?太差勁了。」
「沒錯,太差勁了。」
他又喝了一杯酒。
我也隨興地喝了我的酒。
不知何時在夢裏看過的陽臺風景好像在燃燒。
那個夢是什麼夢來着?
「那打我是為了發洩情緒嗎?」
「沒有。」
「所以你理所當然的以為那能改變我嗎?」
「不知道。」
「怎麼會不知道呢,你當然知道。你果然是傻子嗎?」
「是啊,看來的確是個傻子。」
「再怎麼傻也應該要早點知道啊。」
半醉半醒的藍色眼睛凝視著我。
相反,我仍然只欣賞城市風景。
「如果是那樣的話,至少我可以給予一點同情。這是什麼。」
「⋯⋯」
「這到底是什麼。亂七八糟的,你現在才發現,讓我該怎麼辦才好啊。」
如果你至今所做的那些瘋狂行爲的受害者只有我一個人。
如果在你那瘋狂的感情遊戲裡流血的人只有我一個,如果你能再早一點醒悟並放棄的話。
如果能那樣,也許我一生都不再和你見面就足夠了。
也許就不會如此強烈地盼望著你的死亡。
那個賦予我新生命的盧德薇基亞小時候獨自一人受苦時,救了她的哥哥。
那些純真時期的碎片在我眼裏偶爾也能看到。
也許可以和爲數不多地美好回憶一起永遠流走,永遠地告別彼此。
沉默寧靜的下午,在陽台上終究什麼也說不出來。
我放下酒杯站起身,將那個與神的想法對抗的怪物拋到腦後。
*****
神殿的鐘聲叮叮噹噹地響遍四周。
這是宣告中午的鐘聲。
全國上下動盪不安,但天氣卻非常晴朗。
在一個晴朗的冬日午後,陽光穿過彩色玻璃天花板,照耀着矗立在巨壁上的神像。
抱着羔羊的聖阿格尼絲。
芙蕾雅一邊擡頭看着它一邊一動不動地站着。
就像釘上了釘子一樣,也像在祈禱般,雙手緊握。
不知那時是多麼的懵,甚至在某個從後面慢慢靠近的人把手放到她肩膀上的瞬間嚇了一跳,發出了半聲慘叫。
「哎呀,有什麼好驚訝的?隸書有那麼驚奇嗎。」
「⋯⋯」
「芙蕾?你臉色蒼白。發生什麼事嗎?」
像往常一樣用親切的語調詢問的大主教,眼角閃現出憂慮的神色。
芙蕾雅呆呆地看着那樣的他好久。
埃倫代爾神殿的大主教,同時也是她的伯父,從她沒有記憶的娘胎時期到現在,認識了一輩子的男人。
「⋯⋯伯父。」
「是的,孩子。發生什麼事了嗎?」
「我,我都說了。」
「你全都說了?」
「那時⋯⋯聖阿格尼絲那天,我全都說出來了,對奧梅爾塔家族的人、公爵都說了。」
大主教一時不吭聲。
稍後迴應的聲音依然沉穩溫和。
「這樣啊,果然如此。」
「對不起。我啊,開始放下,之後⋯⋯」
「沒事,你做的很好。如果你的良心一直被它牽着鼻子走,那就沒辦法了。我當初也不是沒有這種覺悟就答應了我那固執的女孩的懇求。」
誠摯的話語,那真的是一句真心話。
在無比親切和溫暖的安慰下,紫色的瞳孔漸漸含着眼淚。
「芙蕾?哎呀,真的沒關係。別哭了。如果會感到內疚的話,那真是件好事。我們所有人⋯⋯」
「伯父,那個,請幫幫我。」
「只要是我能力所及範圍內,我都可以幫忙⋯⋯」
「伯父,我想進修道院。不管父母反對與否,請幫助我宣誓。」
至始至終溫和的大主教的眼神這次終於變得僵硬了。
相反,芙蕾雅那邊卻越來越哭喪着臉。
「突然這麼說是出什麼大事了?還不如像上次那樣吃魔石。到底爲什麼,這麼突然⋯⋯」
「我,我已經清楚看見正義旗手是如何死亡的。就在我眼前,倒在我的懷裏。我第一次知道會發生那種可怕的事。」
「那到底是⋯⋯不對,那個人對你來說有那麼重要嗎?」
「不是的,他和我都沒有想過。只是一個很適合一起玩的人,在一起時會很快樂的人。我只是那樣想,僅此而已⋯⋯」
美麗的紫色眼睛裏噙著淚水。
芙蕾雅吞下乾咳後結結巴巴地說道。
「雖然只是那種關係,但感覺要瘋了。這種可怕的感覺,哎呀,第一次感受到這種可怕的感情。我從來沒有這麼可怕、這麼悲傷過,我非常生氣,想殺死那個讓他變成那樣的始作俑者。」
「孩子,即便如此那也是你的錯⋯⋯」
「你還不知道嗎?公子妃的哥哥倒在我的胳膊上死了,渾身是血。那血流了多少⋯⋯ 這時我才在那天領悟到了我在節日做了什麼。那些我爲了冒險而犯下的罪行,到底是想讓誰吃苦頭才幹的事,最後還讓周圍的人感受到了怎麼樣的心情呢。我的家人和朋友們,全部⋯⋯我甚至明白了自己到底對公子妃做了什麼。」
含著淚的臉龐,全身顫抖著。
看着那張臉的大主教也開始露出厭煩的神色。
「⋯⋯罪。是我的錯,孩子。都是我的錯,我應該勸阻你的。你從小就應該懂得拒絕,不能一味地聽⋯⋯」
「不是的,這也不是伯父的錯!都是我,這都是我自願做的。我現在所感受到的這痛苦的心情,全都是對於我所做之事的代價,我已經沒有信心再回到從前。反正現在也回不去了,我沒有自信能就這樣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厚著臉皮活下去,所以最後請幫幫我吧。」
「別再說這種可怕的話了!不要自顧自地給自己施加過度的懲罰,你還年輕,要學的東西也很多,以後還有很多事是你必須經歷的。不論犯了什麼錯,你依舊是北方普麗安娜家族的名門閨秀,不論是誰都不能看扁你!你竟然還打算拋棄這些,年紀輕輕的就想進修道院,太不像話了!」
這句話既堅定又嚴格。
儘管如此,芙蕾雅還是沒有退縮。
「如果他沒有死,如果公子妃沒有這樣的話,我說不定還會繼續像以前那樣生活,但是現在兩個都沒有了。我、我,還記得我去懺悔時和公子妃大吵一架的那天嗎?」
「我想起來了。但是⋯⋯」
「還記得當時我說的所有話吧?我看見公子妃在鏡廳裏被打得血淋淋的,在那之前她的大哥對她做了什麼。她就那樣被迫回去,我不敢想象她在那裏會經歷什麼樣的事情。讓弟弟就這樣死去,並且那樣對待妹妹的男人⋯⋯」
「孩子啊⋯⋯」
「你現在還不明白嗎?我覺得自己太可怕了,我和那個男人沒什麼兩樣,直到現在才明白這一點。不僅僅因為哪怕只有一小會,真心吸引我的那個男人就這樣死了。我對她做了什麼,做了哪些勾當,甚至還利用我弟弟⋯⋯你知道他因爲我永遠放棄了成為聖騎士的夢想嗎?那個孩子居然放棄成為從小就很憧憬的人⋯⋯?」
「那個,也許過段時間就不一定了⋯⋯」
「沒有。即使如此,我也沒有信心繼續面對所有人,生活在世上。」
「我說不行!你不是個夢想過成為一國之母的孩子嗎,今後還有更多燦爛的未來向你敞開著呢,就這樣,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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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伯父,幹嘛阻止她呀🤣不過人家有想改過的心就不錯了說(依她之前所做的來看,有改過就很棒了)
希望芙蕾真的可以進修道院當修女好好懺悔
回覆刪除圣阿格尼斯节应该指的是芙蕾雅吃毒事件,不是角斗士比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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